小城

恐怖故事 2023-08-13 14:55www.nygn.cn恐怖视频

  引子神秘的夜晚  我行走在大街上,穿过厚重的胡同,在胡同的最里面是一堵白色的墙垣,凋零的无以言喻。

  我记得那只是过去的事情,仿佛这个世界就颠倒了黑白。

  我从来没有想到忘记或者改变一种东西一个理念是那么的轻而易举。

  在那堵白色的墙的背面,我记得匍匐着一只狗,那是一只很威武的狼狗,黑白相间的羽毛很有些杂乱无章,它也总是不相称的匍匐在那堵墙的下面,好像从来没有站起过,不,它站起过,我清楚的记得,在杜可风死去的那天的下午。

    后来我再也没有见到过那只狼狗,像在人间蒸发了似地,就像人一样,虽然活过,却没有人知道他曾经活过。

    胡同的两侧种着一些树,高大挺立的白杨,像女人一样丰满的摇曳着醉人的丰姿。

  我忽然发现,在这些白杨也有些不大一样,这些我小时候看惯了的植物仿佛不认识我,一丝动静也没有,哪怕只是随风摆弄一下也好,都没有,也许我从来没有真正的欣赏过他们。

    走了一段路我才发现,今天竟然没有风,也许本来就没有风,只是我觉得应该有,而这并不是我能决定的。

    忽然又想起杜可风的名字里也有一个“风”字,想不出有什么干系,这却又讓我想起了一些故事,却也并不是真实的。

  因为一个人的回忆总不能真正的表达他自己,只能讲一些故事,而故事中的自己却总是很伟大的,那也只有一个解释,就是我说谎了。

    三月的小城,有着令人着迷的景色,就像一位诗人说的“三月三日天气新,小城水边多丽人”一样,这景色就是丽人了。

  也是通常说的女人,而这小城里的女人既然成了一道景色,也有点稀奇了。

  稀奇的地方不是这女人多,哪里女人都一样多,物以稀为贵,总要有些与众不同的地方,才不失为一种个性。

  而漂亮是一个大众词汇,谁都能用,也不是这小城的特色。

    我和杜可风来到小城的时候,见到了传说已久的一个叫影子的女人。

  没有人知道她姓什么,我说的没有人,是说没有一个人知道她姓什么,绝对没有一个人,也许有一个,也许有两个,决不可能有三个,我说的一个人是她的母亲,一个人是她的父亲,可是她也不知道她母亲是谁,也不知道她父亲是谁,没有人知道从哪里来,要到哪里去,从来没有人知道。

    我们到这个小城的那天,天气很好,好像也没有风。

  记得那天晚上杜可风没有回客栈,我不知道那天晚上他去哪了,也许只有一个人知道,我不能确定,那个人是谁?直到现在也不能确定,因为没有人承认,我怀疑的那个人是影子,可是我没有证据。

    也是从我第二天见到杜可风一脸疲惫的时候,才有了后来的故事。

  而在我的记忆当中,又好像从来不曾发生过什么,那种微妙的变化是我很多年以后,也是杜可风和影子死去很多年以后才发现的,而一切的故事则发生在那个夜晚,是个导火线,而我对于那天晚上发生的事情一无所知。

  所以现在想起来,我总觉得后来发生的事很难理解,直到现在我也从来不相信后来的故事,因为没有理由可以解释这发生的一切,唯一的理由就在那个晚上,唯一的一个当事人已经死亡,唯一的一个嫌疑人也已经死亡。

  不,那天晚上的事有一个旁观者,这个我是确定的,可是我从它嘴里什么也问不出来,或许它想说,它说不出来,对,你很聪明,唯一的一个旁观者是那条不会说话的狼狗。

    这个我是确定的,因为后来有人告诉我,这条狗以前很好,对于狗来说,很好就意味着它做到了狗的本分,而那天晚上以后,这条狗就变了,变的温顺,难听一点是无精打采,它已经不再像条狗了。

  这使我确定那天晚上肯定发生了一件事,也许是许多件事,可是我已无从知晓。

    而这个故事,我把它定义为“从来没有的故事”,因为我也不知道那天晚上发生了什么。

  我要讲的是杜可风的故事,他是主角,也许主角是我,因为是我在讲,而杜可风已经死了。

  我是个什么样的人,和你们一样,一些令我难堪或者我虚伪狡诈自私的一面我是不会具体讲出来的,因为我是人,而人都是自私的。

  所以我讲的这个故事,你大可不必相信,也完全没有必要相信。

  因为这个故事从来不曾发生过。

    第1章一匹马引发的故事  最近江湖上平静了许多,好像没有什么大事发生。

  我也很是惬意的过着飘零的日子。

    我是一个喜欢流浪的人。

  我有着一个比较奇怪的想法,我既然生在这片土地上,那么我也要走遍这片土地。

  在我很小的时候,我就喜欢四处漂泊。

    古人说,父母在,不远游。

  这对我而言,也是一个很好的流浪的借口,因为我早已经没有了父母。

  我见过他们的样子,可是我什么也不曾记得。

  而他们的任务也只是把我带到这个世界上,很久以后,我才知道,他们也有自己的事情要做。

  而他们抛弃我的也正是这个理由。

  而他们所谓的理由我并不相信。

    最近江湖上平静了许多,好像没有什么大事发生。

  我也很是惬意的过着飘零的日子。

  而这江湖所谓的平静也仅仅是一天。

    一天,是个什么概念,相信大家都知道。

  在我流浪到一个偏远的山村时,我认识了一位姑娘,对于时间的讨论有如下对话  姑娘问我,你从哪里来?  我说,忘记了。

    你要到哪儿去?  不知道。

    你还要走吗?  是的。

    你要在这呆多久?  很久。

    很久是多久?  也许是一个时辰,也许是一天,也许是一年,也许是一辈子。

    对话结束。

    我从来没有认真的想过这个问题,而最近江湖里一天的平静,却讓我感受到了时间的美好。

    江湖上平静了一天是很不容易的。

    无论什么事情,什么东西,尤其是一个人在做某件事,都有它一定的原因,也都有它一定的结果。

  我曾经有过一个师父,师父把这种循环叫做宿命。

    同理,江湖平静了一天也是有原因的。

  江湖之所以平静一天的原因是因为一匹马。

  一匹很平常但又很不平常的马。

    在那平静的一天里我和往常一样平静的流浪,也是在那一天我见到了一个叫杜可风的人,和一匹绿色的马。

  那时我并不知道这意味着什么,也许师父可以给我一个答案,他肯定说那是宿命。

    我要声明几点。

  第一,在那天之前我从未见过杜可风,也就是说,那天是我第一次见到杜可风,而且我并不认识他,而且我从未认识他,而且我从未听说过他的名字。

  第二,那天是我第一次见到那匹绿色的马,在那之前我从未见过任何一匹绿色的马,我知道这个世界上只有一匹绿色的马,也就是那天我见到的那匹绿色的马,而且我知道那匹马的名字叫墨绿,我从来不相信这个世界上有绿色的马。

  第三,那天是江湖上最平静的一天,这个我可以确定,因为几百年来江湖也就平静了那么一天,想忘记也是不可能的。

  第四,那匹绿色的叫墨绿的马被杜可风骑着,并不是被别人骑着。

  第五,那一年我22岁,杜可风19岁。

    大家不要以为我在讲什么故事,我讲的是真正的故事。

  所以当我第一次看到杜可风骑着那匹墨绿马的时候,我也有些疑问。

    可以确定的是这世上并没有绿色的马,问题一,那匹马为什么是绿色的?  问题二,为什么江湖在那一天是平静的,而不是在别的时候?刚才我说过了,是因为那匹马,换句话说,也就是那匹马在那天或者在前一天做了一些能讓整个江湖平静的事,能讓整个江湖平静的事一定是件大事。

    问题三,那件能讓江湖平静一天的事是什么事?众所周知,这世间只是人有思想有思维有创造的,而对于动物,譬如马,都是没有思想没有语言没有智慧的,也就是说,那匹马在做那件能讓整个江湖平静的事的时候,肯定有人指使它或者驾驭它?  问题四,那个人是谁?也可以说,那匹马的主人是谁?也许那个人并不是马的主人。

  那么就有了第五个问题。

    问题五,墨绿马的主人是谁?刚才我已经讲过了,我在江湖最平静的那天见到了杜可风骑着那匹马,所以我可以怀疑杜可风是那匹马的主人,也可以怀疑杜可风是讓这个江湖平静了一天的人。

  如果是这样的话,问题就解决了一大半,可是那一年杜可风才19岁,而且没有武功。

  于是就有了第六个问题。

    问题六,杜可风为什么会骑着那匹马?或者说,那匹马的背上为什么坐着的是杜可风而不是别人?  我从来不相信传说,因为传说都是不真实的,传说也是有据可依的。

  师父常跟我说要相信宿命,我从来不相信宿命,我现在已经老了,回首往事,好像都是宿命。

    对了,我还忽略了一个问题。

    那江湖平静的一天我正在平静的流浪在一条官道上,那官道是通往一个小城的,一个很偏僻,甚至可以说是与世隔绝的小城。

  那座小城里有一处很美丽的风景,美丽并不代表风景,天下美丽的风景很多很多,而小城的风景却与众不同,也是现在说的比较有个性,有个性的是那个小城的女人。

  你想的没错,那座小城的风景就是女人,与众不同的女人。

  于是就有了第七个问题。

    问题七,那一天我是要到小城去的,可是我并没有到小城去,直到时隔七年之后我才走到了那座小城,而那天如果按照我的行走时间来计算,半个时辰就可以到那座小城了,可是那段半个时辰的路我却走了七年,我为什么会走了七年?大家不要以为我故弄玄虚,或者说我是个疯子,自己做什么都不知道,因为这个事情我根本无法解释,它不是我决定的,也不是某个人某件事决定的。

  对于我自己做出的决定,我从来不曾反悔过,也从来不曾失约过。

  而那天,我也不知为什么,现在也无法解释。

    用我师父的话说,这叫宿命。

  声明一点,我师父不是个和尚,也不是道士,他是个很正常的人。

    记得小城官道左侧是一个平静的湖泊。

  在江湖最平静的一天里,在我见到杜可风和那匹墨绿马之前,我正在偷看一个女人洗澡。

  那女人肌肤雪白滑腻不湿,水从她身体上流过没有一丝痕迹,那女人也有着一头很好看的秀发,只是她的头发不是黑色的,是枣红色的,在阳光的照耀下闪着金光。

  我记得很清楚,那女人的左肩上有一只蝴蝶,我是说真的蝴蝶,还闪动着漂亮的翅膀。

    七年之后,我到了小城,见到了影子,影子的左肩上也有一只蝴蝶。

    第2章一次不经意的谈话  在前文我提到过一位姑娘,是的,就是那位跟我讨论关于时间的姑娘,那位偏远山村的姑娘。

  在这里我有必要讲述一下我和那位山村姑娘的一段往事。

  大家或许觉得这丝毫没有必要,我也可以肯定的说那位姑娘跟我所要讲的关于杜可风的故事毫无关系,我不得不在这里讲一下那位姑娘,因为我们之间有一次很重要的谈话。

    我之所以说是很重要的谈话,并不是因为由我们的谈话才引发了这个故事,这谈话对于任何人来讲都毫无意义。

  ,如果没有这次谈话,我也可以肯定的说后来的故事绝对不是你现在看到的这个样子。

  就像那些传说中的故事一样,它们都有一个共同点,就是那些传说都有一个不经意的开始。

    注意,我说的是不经意,不是刻意。

  我现在能从容的坐在这里讲那些我们的从来没有的故事,这在我年轻的时候,甚至认识杜可风以后,那都是不敢想象的事情。

  因为我从来没有刻意去追寻什么东西,而我的人生经历也是由无数个不经意的事件堆砌起来的。

    我必须这样说,也许你觉得我废话很多,我必须寻找一个能开脱我自己的理由,因为在这个故事中我扮演着一个不同寻常的角色,或者说一个为人所齿的角色。

  所以我必须寻找一个借口来掩饰我的一些所作所为,而“不经意”正是所有谎言的最好的借口。

    好了,下面开始讲我和那位姑娘的一段不经意的往事。

    我曾经有过一个很正常在别人看来又很不正常的师父。

  我对我师父的回忆或者说最深刻的印象只有两个,一个在前文已经提到过,就是无论遇到什么事情,我师父对于它的解释只有两个字宿命。

  可惜我没能很好的继承他的想法,因为我又寻找到了的一个更好的借口。

    对于师父的第二个印象,我记忆犹深。

  就是无论在什么时候,师父都会唱歌。

  注意,是任何时候,不管什么时候什么情况下,他都会唱歌。

  这也是很多人认为他不正常的原因之一。

  ,还有一个原因,就是我师父只会唱一首歌,是的,一首歌,而且他一辈子只会唱这一首歌,而且这一首歌只有四句歌词。

    起来我师父的两个异于常人的地方,归纳如下第一,生命都是宿命,人生也是宿命,万物都是宿命,一切皆是宿命。

  第二,我师父一生只会唱一生都在唱一首只有四句歌词的歌。

    好了,为什么我要讲我与那位姑娘的往事却提及到了我的师父,解释一下。

  因为万物都是有关联的,一个故事有一个人引发到一个人,一个人又牵扯到的人,牵扯的人多了才有了故事。

    之所以说到我师父,因为我与那位姑娘的邂逅跟我师父唱的那首歌有关系。

    说过了,我师父唱的那首歌只有四句歌词,在这里强调一下,那首歌只有十六个字,也就是说,四个字就是一句。

  我真的很有必要谈一下这首歌,因为我用了四十年的时间,才听懂了这首只有十六个字的歌。

    下面我不再故弄玄虚,下面我便将这首只有十六个字的歌却穷尽了我一生才听懂的歌告诉大家。

  歌词如下“  我辈飘零。

    积劫孤露。

    何心何虑。

    可得安宁?”  是的,就是这首歌,就是这十六个字。

    我在九岁的时候遇见我师父,然后就听到了这首歌。

  在我十九岁的时候,我听懂了第一句。

  在我二十九岁的时候,我听懂了第二句。

  在我三十九岁的时候,我听懂了第三句。

  在我四十九岁的时候,我听懂了第四句。

    我之所以这么费劲的写这四句歌,因为它贯穿了我的一生,甚至在我遇到杜可风以后所作的每个选择都与这首歌有着莫大的关系。

  请大家恕我唠叨。

    我在十六岁遇见那位姑娘,那时的我只能大体理解这首歌的第一句。

  所以那时我也只是牢牢记住了这首歌的第一句。

  这是没有办法的事情,你和一个人在一起生活三年,而且那个人每天都唱着同样的一首歌,而且那首歌只有四句的话,你根本没有办法不记住,这个我是很确定的。

  现在的人把它叫做习惯。

  举个例子,你现在如果要我唱首歌的话,我张口就来的也只能是这首歌。

    所以我开始飘零。

    当我飘零到一个偏远的山村时,我遇见了那位姑娘。

    那位姑娘有着姣好的面容,洁白的牙齿,很是天真烂漫。

  当我第一次见到姑娘的时候,我决定娶她。

  这个不是玩笑,是真的,而且那位姑娘也很是愿意。

    介绍一下当时我们第一次见面的情景,如下  夕阳西下,红晕漫天,我在河边喝水,那位姑娘在河中洗澡,山水烂漫,水光潋滟,很是宜人。

  然后那位姑娘发现了我,并且毫不羞涩的向我游过来,声明我只能看到她的脑袋。

  然后就有了以下对话  姑娘问我,你是谁?  我说,你不认识的人。

    你从哪里来?  忘记了。

    你要到哪儿去?  不知道。

    你还要走吗?  是的。

    你要在这呆多久?  很久。

    很久是多久?  也许是一个时辰,也许是一天,也许是一年,也许是一辈子。

    你多大了?  十六。

    十六该成家了!  是吗?  姑娘说是的。

    我说,那你嫁给我好吗?  姑娘说,我没有什么问题。

    我说,那就这样吧。

    姑娘说,好吧。

    对话结束。

    这是我人生最快意的一件事,我做出这个要跟她成亲的决定只是短短的几秒钟的时间。

    后来发生的事情并不是我想象的那么简单。

    在谈话结束以后,姑娘穿上了衣服,便决定跟我一起飘零,我也认为这是很正常的事情。

  于是我便带着那位姑娘开始一起飘零。

    在这里我要强调几点。

  第一,那时我认为姑娘是个单纯的人,这种事情在现实里绝对不可能发生,如果发生了只有两种可能,一,我们都是疯子,二,她肯定图谋不轨。

  ,我可以肯定的是,那位姑娘不是疯子,我也不是疯子。

  于是,问题出现了。

    问题一,那位姑娘为什么在第一次见到我的时候就决定跟我一起飘零?如果她真是一个山村的姑娘,那么她肯定不认识我,也肯定不知道我是谁,也肯定不知道我要去做什么。

  所以有两个解释,一,那位姑娘爱上了我,二,那位姑娘知道我是谁,并且知道我要干什么,所以才决定跟我一起走。

  第一种解释是很不靠谱的,所以只能用第二种解释。

  于是就有了第二个问题。

    问题二,那位姑娘是谁?她怎么知道我是谁?她怎么知道我要去做什么?前面说过了,那一年我十六岁,并且整日唱着我师父的那首歌的第一句“我辈飘零”,也就是说那时我在终日游荡,我也不知道我明天要去哪里,我虽然有一个目的地,我有很多条道路可以选择到达那里。

  于是又有了第三个问题。

    问题三,那位姑娘怎样知道我要在那一天的那一个时辰经过那个偏远的山村?并且确定我会到河边去喝水?并且确定我一定会看见她在那条河里洗澡?并且确定我会答应她跟我一起走?  我可以肯定的说这一切都不是巧合。

  因为在后来发生的故事,包括杜可风和影子的故事都跟这次邂逅有关系,我找不到这个千丝万缕的关系的最重要的那一根线。

    我在那个时候对所有的问题只有一个不能说是解释的解释,那就是,不经意。

    是的,是不经意间。

    下面接着讲我和那位姑娘的故事。

    我和姑娘的浪漫飘零并没有支持很久,确切的说是只有一天的浪漫飘零,甚至不到一天。

    第二天,我和姑娘行走在寂寞又辽阔的山路上的时候,我看见了姑娘的哥哥。

  至于那个男人到底是不是姑娘的哥哥,这个我并不能确定。

  结果是很明显的在经过了一番交谈之后,那个男人带走了姑娘。

  并且跟我说了一句讓我此生难忘的话,那个男人说,“她既然可以为了你离家出走四处漂泊,你为什么不能为了她留下来呢?”  那个男人提出的问题我没有回答,因为我不知道怎样回答。

  在以后发生的所有的事情里,包括杜可风和影子的故事里,那个男人的这个问题决定了所有故事的的结局。

  因为这是一个很伟大的问题,一个关乎人和人之间的问题一个关乎付出和奉献的问题。

  在我认识杜可风以后我所做的每一个选择都是这个问题的附加品,甚至可以说这个男人提出的问题决定了我的一生,也决定了杜可风的一生,也决定了影子的一生。

  甚至决定了那位姑娘的一生。

    在这里,我说这么多,想告诉大家的也只是这句话。

  因为这句话是这个故事的灵魂。

    好了,下面说出我的一些疑问。

    ,我把我和那位姑娘的第一次邂逅定义为有阴谋的事件。

  因为我不相信这个世界上有那么一位姑娘第一次见到你就决定和你一起流浪甚至一起生活在一辈子。

  可以肯定的是,那是不可能的,那种事情只有在故事里才有,而我讲的是真实的故事。

  所以,问题就出现了。

    问题一,既然那位姑娘有阴谋,为什么那个男人,或者说是她的哥哥又把他追回去了呢?而且还跟我说了那么一句话呢?如果那个男人真是她的哥哥的话,那么他一定不知道那位姑娘想要干什么,因为很明显那位姑娘不想回去,这个我从她的眼神里可以确定。

  那么就有了第二个问题。

    问题二,那个男人如果不是姑娘的哥哥,那么他是谁呢?只有一种解释,就是他和那位姑娘是一路人,这个是可以确定的。

  于是就有了第三个问题。

    问题三,为什么他又要那位姑娘回去呢?很明显,那位姑娘已经很成功的跟踪了我。

  这也只有一个解释,就是他们的计划有变,或者说,那个男人认为他说的那句话可以讓我留下。

  我并没有因为那个男人的那句话而留下来,如果他们的目标是我的话,这个致命的疏忽是不应该的。

  好了,到了这里,我有一个很大胆的想法。

  他们的目标不是我。

  也就是说,他们本来认为我是他们要找的人,于是就安排了我和姑娘的邂逅,后来发现我并不是他们要找的那个人,于是那位姑娘就要回去。

  那么就有了第四个问题。

    问题四,他们要找的人是谁?他们找到这个人要做什么?  他们安排好了一切,却由于我不经意的路过而打乱了他们的计划,他们却并没有怎样对我,是不是我跟他们要找的人有什么关系?  这以上都是我一个人的猜测和臆断,而这看似没有关系的事情之间却存在着千丝万缕的关系,而真相只有一个。

    说过了,这是杜可风和影子的故事,我没有办法不讲这一次偶然的邂逅。

  现在我可以讲,他们那天要等的人,也是我,也是杜可风。

  这里我要强调一点,六年之后我才第一次见到杜可风,六年之后我才第一次听到杜可风这个名字。

    第3章莫名其妙的三年  下面我要讲的是我人生当中最重要的三年时光,也是杜可风一生当中最重要的三年。

  我对那三年的印象现在概括起来,竟然只有四个字可以形容,就是,莫名其妙。

    人生这一辈子有很多个三年可以过,值得我们去回味的三年却并不多。

    在我回忆杜可风和影子的故事的时候,我发现一个不能说是问题的问题,那就是杜可风和影子和我的每一天都很重要。

  这里我并不是想要向你讲述什么哲理,或者要你珍惜时间什么的。

  我只是在讲一个故事,故事之所以成为故事的一个最重要的原因就是,故事的主角的每一分钟每一个细微的动作都是不能改变的,否则就没有了故事。

    好了,下面开始讲这莫名其妙的三年。

  我要补充一点,这莫名其妙的三年并不是我认识杜可风和影子以后的三年,而是在我九岁到十二岁的三年。

    如果你还记得我九岁那年在哪里,这说明你记性很好。

  是的,在我九岁的那一年我遇见了我师父,就是那个只会唱一首只有十六个字的歌的师父。

  然后我就开始了莫名其妙的生活。

    之所以说是莫名其妙的生活,有两个方面的原因。

  第一,因为师父是一个莫名其妙的人;第二,因为我不相信世界上会有这种人。

  而且,后来的事实证明我的想法和猜测并没有错。

    我和师父一起生活了三年,在我十二岁的时候我开始独自游荡,那也有的一个目的,那个以后再讲。

  说过了,这对我而言,是很重要的三年,因为这三年里,我只有见到一个人,那个人就是我师父,之所以说很重要,是因为那时的我还是个孩子,而我一生的思想和性格以及以后我做出的种种好事或者坏事都是在那三年的时光里渐渐形成的。

    这样的话,无论我要讲什么故事,都绕不开一个人,我的师父。

  是的,我并没有忘记,杜可风才是这个故事的主角,,我也说过了,这三年的时光也是杜可风一生当中最重要的三年。

    所以很有必要讲一下我的师父。

    师父不是一个和尚,也不是一个道士,是一个很正常的人。

    我不知道师父叫什么名字。

  关于这个问题我曾经问起过他很多次,很多次并没有回答,我并不是一个死缠烂打刨根问底的人,对于别人不喜欢告诉你的的东西,我从来不多问,直到现在,我仍然不知道师父的名字。

    对于师父的名字的这一件小事是很值得怀疑的。

  ,名字并没有什么不可告人的地方。

  这跟你询问女孩的年龄不是一个概念,女孩是很不愿意告诉你她的年龄,即使告诉你了,也很可能是个假的,骗你的,你如果询问女孩的名字,她往往会告诉你的,因为这个并没有什么可值得隐藏的。

    ,如果你和一个人一起生活了三年,并且这个人照顾你的衣食起居吃喝拉撒,你并不知道他的名字,这个是很莫名其妙的。

    所以只有三种可能。

    第一,师父是个大人物,并且怀着某种目的收养我。

  他之所以不告诉我他的名字,是因为一旦他说出他的名字,我就知道他是谁,,那时我还小,并不能对他构成什么威胁或者对他有什么帮助,由此也可以看出师父是个非常谨慎的人。

  也可以说,他之所以收养我而不讓我知道他的名字,是为了利用我。

    第二,师父有很多仇家,也就是说,很多人要杀他,这个从我在那三年里只见到他一个人就可以推断出来,如果我知道师父的名字,那么我们两个人都会被人杀死,因为总有一天我会长大,会离开他,也可以说师父为了保护我而不讓我知道他的名字。

    第三,师父根本就没有名字。

  这种可能性很小,也很大。

  因为每个人都会有一个区别于别人的记号,这个记号就是名字。

  我和师父一起生活的三年时间里,并没有看到他跟任何一个人交往,强调一点,是一个人都没有。

  也就是说,师父没有任何一个亲人,或者他的亲人朋友都已经死掉,那么,师父就是一个无家可归的和我一样的一个浪子,而浪子是可以没有名字的,因为没有人在乎你是不是有名字。

    无论如何,在那时我的猜测只能如此。

  ,从这件事上也可以看出师父的一个优点,那就是,不会说谎。

  因为他可以随便说一个阿猫阿狗的名字给我,而且我也会相信,师父并没有说,这也足以见得他是个诚实的不会说谎话的人。

    我之所以在这里叙述这件小事,是因为在杜可风死去的第三天,我在那个充满了传说的小城见到了一个女人,那个女人告诉了我一些我从来不知道的关于师父的故事,而那个女人告诉我的一切推翻了我对师父的所有的臆想和判断,甚至使我崩溃和疯狂。

    下面讲一下我和师父第一次见面时的情景。

    那一年,我九岁,在一个叫雍州的地方乞讨,声明,我并不知道我如何到了这样一个地方,也就是说,我不知道我为什么会在那个地方,,那肯定有一个理由,现在说来,我只有一个解释,就是等我师父。

  在天色将晚的时候,我匍匐在大街上看着来往的行人。

  然后我就听到了那首我用尽一生才能听懂的歌。

    师父在长街的那一头慢慢浮现出身影,憔悴而沧桑,踉跄的盘旋着脚步,东摇西曳,他并没有拉二胡。

  只是唱着一首悲怆的歌。

    在这里要声明几点。

  第一,那时我并不能听懂他在唱什么,只是有一种感觉,他比我还可怜。

    第二,我并没有注意到师父这个人,只是听到了他的声音,不过也并没在意,因为那时我在惦记对面包子铺里的驴肉包子。

    第三,那时我是一个乞丐,与师父从无相识。

    所以下面发生的事很是莫名其妙。

    师父走到我面前的时候停止了唱歌,他并没有看着我,而是对着天说话。

    于是有了如下对话  你饿了?  包子。

    跟我走。

    你是谁?  可以给你包子吃的人。

    好。

    对话结束。

    这简短的对话决定了我人生当中最重要的三年,甚至改变了我人生的整个历程,甚至影响了杜可风和影子的故事的发展,甚至决定了故事当中所有人的命运。

    而这一切的开始只是一个偶然事件,或者说是因为一个包子。

    好的,事情到了这里,出现了几个问题。

    ,如果你在大街上看到一个你从来没见过的小乞丐,你会不会把他带走并且养育他?答案肯定是不会,因为那是不可能的事情,就算你是个圣人,你也只是会给那个小乞丐一些钱罢了。

  那么就有了第一个问题。

    问题一,师父为什么要带走我并且养育我?此前我们从未见面,这是不能理解的事情,毕竟发生了,它必须有个很好的理由来解释。

  而师父并不是个圣人,师父是个好人,这个我可以肯定。

  解释,师父之所以带走我一定有一个目的。

  于是就有了第二个问题。

    问题二,师父的目的是什么?这从我以后的三年生活来看,我找不出一个很好的理由来说明师父的目的,因为,那三年里,师父并没有要求我做什么,他只是用两个字来解释所发生的一切,对,宿命,就是这两个字。

  ,我并不相信所谓的宿命。

  我还有第三个问题。

    问题三,大街上有很多小乞丐,师父为什么偏偏带走了我而没有选择别人?假设他必须要带走一个小乞丐去完成他想做的某件事情,为什么是我而不是别人?因为小孩子小乞丐是没有自己的思考分辨能力的,那么对于他来说,任何人都是一样的,结果是我。

  我不相信偶然,这后面一定有一个原因。

  分析  师父认识我。

  就是说他知道我的身世,他知道我为什么会出现在那个叫雍州的地方,所以他一直在找我,并且在一个恰当的时间(天色将晚),寻找了一个恰当的我能接受的理由(包子),以此带走了我。

  那么就有了第四个问题。

    问题四,我是谁?师父为什么会认识我?我跟师父有什么关系?  好了,问题到了这里结束。

  我们跨越一下时间解释这些看似没有解释的问题。

    在十三年之后,我在去往传说中的小城的官道上遇见了杜可风。

  说过了,那是我和杜可风的第一次见面,那天也是江湖几百年来最平静的一天,那天杜可风骑着一匹绿色的马,那天我见到杜可风的时候,他正在唱着一首歌,那首歌很悲怆,我还记得那首歌的歌词,如下  “我辈飘零。

    积劫孤露。

    何心何虑。

    可得安宁?”  是的,你猜的没错!就是我师父每天唱的那首歌。

  这一生我只听两个人唱过这首歌,一个是师父,一个是杜可风。

  而且他们唱这首歌时的音调和身形都极为相像。

    你不要以为师父在我十二岁离开他时,又有了一个弟子。

  这个我可以确定,杜可风和我师父是两个人,并且他们两个人这一辈子从未见过面,是的,他们两个人彼此都不知道彼此的存在。

  ,为什么杜可风也会唱这首歌?他是从哪里学到的这首歌?这背后肯定有一个解释,一个很大的谜团。

  是的,这个是肯定的。

    好的,再回到我九岁那年。

    事情就是如此偶然,我确定这并不是偶然。

    我跟着师父到了一个我也不知道是什么地方的地方,在那里生活了三年,而且这三年里我从未离开过那个地方一次。

    师父讓我叫他师父。

    师父每日唱歌。

    师父每日教我一些东西,除此之外,再没有一句闲言碎语。

  他是个寡言少语的人。

    三年之后,我十二岁,离开了那个地方。

  因为师父跟我说,你该走了,去做你自己的事。

    我最不能理解的地方。

  第一,我并不知道我自己有什么事要做。

    第二,我不认为师父会讓我走,换句话说,就是师父不可能养育我三年并且教我一身能力而什么都不要求我做。

  这里有一个前提,我们之前从未相识,而且毫无干系。

    所以说,这三年是莫名其妙的三年,也是故事发展的最重要的三年,而且也是最不可忽略的三年。

    我离开师父,开始漂泊,在我漂泊的日子里,我听说有一个小城,那里有一道很美丽的风景,而且是很多女人编织的风景,而且有一个极为吸引人的传说中的女人,那女人的年龄并不大,她也有一个很讓人遐想的名字,那个传说中的女人的名字叫影子。

    第4章一只断了线的风筝  在那位山村姑娘的哥哥把她带走的时候,我又开始了一次漂泊,在漂泊的过程当中我遇到过很多人很多事,而我也不知道我最终的一个目的。

  在离开那个偏远的山村的时候,我遇到了一个女人,那个女人不是影子,我也不知道她真正的名字,并且我也没有刻意的问过她叫什么名字。

  就像我们生活当中的每一位过客一样,你不需要知道她的名字,因为我们每个人都是别人的过客,当所有的故事发生时,你才会想起在某个地方见到了某个人,而你又会发现这个人其实改变了你的生命历程,而那个时候一切都已经晚了,因为故事已经发生了,并且过去了。

    所以我们无法预知未来。

  就像如果我第一次见到那个女人时就知道后来发生的故事的话,当时我会毫不犹豫的杀死她一样,因为她才有了后来杜可风的死,我并不是说她杀死了杜可风,因为没有人知道那天晚上发生的事情,我也只是通过自己的臆断和故事前后发生的一些异常的事做出的一种结果,而这种结果在我看来并不满意,那却是我最好的对杜可风故事的解释。

    在我看见那个女人的时候,她正在放一只风筝,所以我把她叫做风筝。

  我离开那个偏远的山村,行走在宽阔的大道上,一路行来一路歌。

  当我走到一个地方的时候我才发现一个问题。

    这个地方我好像来过,这是我的第一个问题。

    之前已经说过了,我在一个叫雍州的地方邂逅了我师父,然后师父把我带到一个地方并且我在那里生活了三年,并且从未离开过一次。

  而当我走到那个地方的时候,我惊奇的发现,那个地方与我生活了三年的地方极其相似,不,不能说极其相似,应该说一摸一样。

  这里我可以确定的说,那个地方并不是我生活了三年的地方,虽然我不知道我生活过的那个地方叫什么名字,这是两个地方,这个我是能确定的。

  因为在我离开师父的时候,师父对我唯一的要求是要我一直往西走并且不能回头,因为那里有件事情有个人在等着我,虽然我不知道是什么事情也不知道是什么人,所以我的方向一直是向西走的,这是一个很好的解释这是两个地方的理由。

    我在第一次见到风筝的时候,风筝正在一座破庙前放着风筝,那破庙的正对门外边有着一堵映墙。

  我清楚地记得在我生活了三年的地方的对面也有一座破庙,那破庙正对着我和师父的居所,并且我们的居所和破庙之间隔着一堵映墙,那映墙的两侧栽种着两棵树,一棵是桃花树,还有一棵也是桃花树,并且映墙右面的桃花树已经死亡,左边的开的正式茂盛。

    在我发现那个地方和我生活了三年的地方一摸一样的时候,我看见天空有只风筝飞过,顺着天空风筝的长线看下去,我便看到了那个放风筝的人。

    一个女孩在破庙前摆弄着长长的线团,看着天空的风筝越来越高,那女孩并没有丝毫的兴奋,只是一味的摆弄着她手中的线团。

  在这里我还要补充一个说明,那女孩手中的线团是绿色的,这也是我为什么能够在明晃晃的天空的视角里很容易找到那个放风筝的人的原因。

  你如果不相信,你也可以尝试一下用绿色的线放风筝,那绿色的光线在太阳明晃晃的照耀下会散发出一种奇异无比的色彩。

    我走向那个女孩,因为我心中有着很多疑问,我也清楚的知道那个女孩并不能揭开我心中所有的疑问,她最少可以回答我一个问题,那就是,这是什么地方?因为这是我急于知道的。

    我走到风筝面前,注意,这里说的风筝并不是天上的那个真正的风筝,而是那个放风筝的女孩,说过了,我不知道她的名字,我把她叫做风筝。

  风筝并没有看我,她只是摆弄着手中绿色的线团,我可以确定的是,她知道有一个人向她走来,因为在她的左手的食指和中指之间夹着一枚很细很细的银针,并且我告诉你,那根银针是有毒的。

    我走过去跟她打了个招呼,我说,喂,你好!  下面就有了我和风筝的第一次对话。

  对话如下  我说,喂,你好!请问这里是什么地方?  风筝说,你是什么人?  过路的人。

    这个地方没有名字。

    那这个地方属于哪里?  我为什么要告诉你?  因为我是个过路的人。

    白州。

    那映墙后面是不是有一处居所?  你怎么知道?  是不是有三间土房?  ?!  中间那一间是你们的卧室?  ?!  你是不是有一个师父?  ?!  对话到这里的时候,我已经开始恐惧,因为我从风筝的眼神和表情里看到,我所说的每一个问题都是真实的。

  而这根本是不可能的事情,而且我也确定,我和师父生活了三年的地方叫雍州,而这里叫白州。

  我不得不再一次确定一些问题。

  于是对话继续。

    我说,你今年九岁?  风筝说,是的?!?!  你师父是个男的?  不是。

    那映墙后面是不是画着一幅画?是不是画着一匹马?  是的?!你……  那匹马是不是绿色的?  对话到这里的时候,我看到风筝的左手的银针已经扣了起来,她的无名指微微弯曲,我知道她就要发射银针,目标是我。

  而且我也知道我说的每一个问题都是真的。

  那时的充满了恐惧,但更多的还是疑问和放松。

    ,我有一个如付释重的感觉,因为我已经隐约的知道,师父之所以要我向西走的原因,或者说师父所说的有件事有个人在等着我,我可能已经找到了,那个人或许是风筝,也或许是风筝的师父。

  而我要做的事情可能在这里就会有一个答案。

  可是我还有很多问题没能解决。

  因为对话还没有结束。

    我问风筝,你是个小乞丐吗?  风筝说,以前是的。

  你是谁?  你师父会不会唱歌?  我师父从来不唱歌的。

    你刚到这里没多久吗?  一个月了。

  你是谁?  你师父叫什么名字?  她从来不告诉我,我也从来不问她。

    那你为什么胆子那么大,你不怕她骗你吗?  不怕,因为她给我包子吃。

    是不是驴肉包子?  ?!你……  ……  对话到这里结束。

    确切的说不是我终断了对话,是因为我的左肋被东西搔痒了一下,而且我确切的知道,那搔痒我的东西是一根银针,而且我也确定那银针不是风筝发出来的,因为风筝站在我的对面,她的左手依然扣着那根银针,所以我确定,那根银针是一个人发出来的,我不知道那个人是谁?  事情到了这里,你也可以很简单的设想,那根银针是风筝的师父发出来的。

  ,事情没有那样简单。

  ,我被那根银针刺到,我的身体是向后扑到的,所以我始终睁着眼睛想看清楚是谁发射的那根银针,我并没有看到,这里有下面几个解释。

    第一,是风筝的师父伤了我,她的身法极快,在发出银针以后瞬间消失。

  这是有可能的。

    第二,是一个人伤了我,那个人身材矮小,说过了,那根银针是有毒的,所以在我身体向后扑到的瞬间我是本能的睁大双眼以便知道那个人是谁,那瞬间的时间并不足以使我看清楚,因为那一瞬间我就失去了知觉,换句话说,在我看到那个发射银针的人之前的瞬间我失去了知觉,我可以确定,如果那个人是正常人的话,那一瞬间我已经足以看到他的脸,我并没有看到,所以那个人可能是一个身材矮小的人,也可能是一个孩子。

    第三,那个人是蹲着或者跪着发射的银针,这样我就没能看到他是谁。

  我觉得这丝毫没有必要。

    ,我还有一个疑问,六年之后,我在小城的官道上见到了杜可风,那时他骑着一匹绿色的马,在我向前跟他打招呼的时候,我清楚的看到,他的左手的食指和中指之间夹着一枚银针,而且我确定,是一根有毒的银针。

    是的,在我的左肋被银针刺到的时候,我立刻失去了知觉扑倒在地,在那瞬间我看到天上有一只飞舞的风筝四处飘荡,是的,我可以确定的是,那个女孩剪断了那根连着风筝的线,那只风筝带着一条绿色的尾巴在明晃晃的天空下飘荡,散发出一种奇异不可理解的光芒。

    好了,事情到了这里出现了一些问题。

    问题一,为什么这个地方跟我和师父生活了三年的地方一摸一样?而且我确定这是两个地方,一个叫雍州,一个叫白州。

  我离开师父的时候,他为什么什么也没有要求我做,只是要我一直往西走,那么就有了第二个问题。

    问题二,师父为什么要我往西走?或许这一切都是安排好的,他会知道我到达一个什么地方,遇见一些什么样子的人,然后我会做一些什么样子的事?我在九岁那一年遇到我师父,九岁那年我还是个小乞丐。

  于是就有了第三个问题。

    问题三,为什么风筝那一年也是九岁?为什么她在遇到她师父之前也是个小乞丐?为什么也是为了包子?这或许是一个巧合。

  我不相信巧合。

  那么就有了第四个问题。

    问题四,我和风筝之间有什么联系?或者说我跟风筝的身世有着同一种解释,甚至我们之间有着某种血缘上的关系?风筝的师父不是一个男人,那么可以确定的是,我师父和风筝的师父不是同一个人。

  那么就有了第五个问题。

    问题五,风筝的师父是谁?风筝的师父和我师父之间必然有着一定的关系,这个是可以确定的,因为这个地方和我师父居住的地方一摸一样。

  于是就有了第六个问题。

    问题六,风筝的师父和我师父之间有着什么样的关系?换句话说,就是风筝的师父和我师父之间有着怎样的故事?我在六年之后见到杜可风,他骑着一匹绿色的马,他的左手扣着一枚银针。

  那么就有了第七个问题。

    问题七,杜可风是谁?他和这一切一定有着某种关联,那么,这种关联是什么?我并没有看到那个发射银针伤我的人,那么在六年之后我见到杜可风的时候我可以怀疑。

    问题八,是不是杜可风在那天发射银针伤了我?那么这又是为什么?杜可风和风筝是不是同一个师父?换句话说,也就是风筝是不是杜可风的师妹或者师兄?事情到了这里我还有一个最大的疑问。

    问题九,为什么这两堵映墙的背面都画着一匹马?而且是绿色的马?说过了,六年之后,我见到杜可风,他骑着一匹绿色的马。

  而这一切的一切之间都有着什么样的解释和关联???  问题到这里结束。

    我清楚的记得在我的左肋被一根银针刺到的时候,我立刻失去了知觉向后扑到,在我扑到的瞬间,我看到天空有一只断了线的风筝在没有方向的飘荡,那风筝像极了一只蝴蝶,不,确切的说,那风筝就是一只蝴蝶,一只飞舞的蝴蝶。

    六年之后,我在小城的官道上流浪,官道的左侧有一片平静的湖泊,我透过飘扬的芦苇在偷看一个女人洗澡,那女人的左肩上有一只蝴蝶,一只飞舞的蝴蝶,和我在那天看到的四处飘荡的风筝一样的蝴蝶。

    第5章不能理解的一些东西  现在我在想一个问题,一个我百思不得其解的问题。

    可以确定的是,那天我在经过白州的时候确实到了一个和我以前生活了三年的一样的地方。

  第二可以确定的是,那天我确实见到了一个放风筝的女孩,并且曾经跟她有过一段对话。

  第三可以确定的是,在我和那个女孩的谈话还没有结束的时候,我的左肋被一根从后面射过来的银针所伤,并且我当场晕倒。

  第四也是最重要的可以确定的是,那根刺伤我的银针是有毒的,而且可以确定的是这种毒无药可解。

    大家不要以为我在讲一个故事,随便怎么编都可以,我可以确定的说,我所说的是真实的故事。

    我之所以确定那根银针上的毒无药可解,不是因为我是个深不可测的人,也不是因为我现在还活着,只是因为我看到风筝左手的食指和中指之间夹着的那根银针是绿色的,是闪着绿光的。

    众所周知,有毒的事物被银针沾着以后,银针就会涂上一层奇异的绿色,那种光彩是你一辈子也忘记不了的。

  大家不相信可以试一下,你就明白我是在讲一个故事了。

    好了,既然如此,既然以上我说的都是可以确定的,那么就会出现很多我并不能理解不能解释的问题。

  就像我们的生活一样,你可以不理解很多东西,很多东西也不需要你去了解,你必须接受它,必须面对它,因为你改变不了发生的一切问题,甚至你不能给已经发生的或者在你自己并不愿意发生的问题一个合理的解释,我们能做的只是去接受一些已经既定的事实。

  就像影子一样,也许她并不想呆在那个美好传说中的小城做一道靓丽的风景,,她却接受了在小城里做一道靓丽的风景。

    而我是个不安分的人。

  很多事情我接受,我并不理解。

  可是我也有一个很好的或者说很坏的习惯,就是我很想知道为什么,为什么会是这个样子而不是那个样子。

  之所以说很好,是因为我有自己的一个比较明确的想法和思路来看待一个问题,这个习惯帮了我很大的忙,所以我现在还能坐在这里跟你们讲杜可风和影子的故事。

  之所以说很坏,是因为我并不知道在我离真相越来越近的时候我会越来越恐惧,我不知道在我知道真相的时候这个世界已经不再属于我,而以后的任何生活都是在知道了一切以后变的越来越空虚,越来越孤独,而对于杜可风和影子来说,却是残忍。

    我也曾经问过我自己一些问题。

    假如,我在九岁的时候没有遇到我师父,那么后来的一切凄艳的故事都不会有。

    假如,我在遇到师父的时候,我并没有跟他走,并且一起生活了三年,那么后来的一切凄艳的故事也不会有。

    假如,我并没有不经意的经过白州遇见风筝,那么后来的一切凄艳的故事也不会有。

    假如,我并没有邂逅那位山村姑娘,或者她并不答应要和我一起流浪,那么我也不会见到她的哥哥,那么以后的故事也不会有。

    假如,我见到风筝的时候她不是在放一只和蝴蝶一样的风筝,那么我在见到影子的时候就没有那么多的疑问和顾虑,那么后来的一切凄艳的故事也不会有。

    假如,那位用银针刺伤我的人不知道我是谁的话,那么后来的一切凄艳的故事也不会有。

    甚至假如,那堵白色的墙的下面没有一条狼狗的话,那么后来的一切凄艳的故事也不会有。

    …………  。

  ,生活没有假如。

  就像我讲的这个关于杜可风和影子的故事一样,它只有一个结局,却有无数个可能,也有无数个理解,结局却只有并且是唯一的一个。

    我在这里说这些,只是想要你们明白,我们的结局都是一样,生命却只有一次,而我们的生活只是一个过程,这是一个寻找的过程。

  所以,我一直在寻找一个答案,寻找一个能解释一切故事的答案。

  我并没有找到,因为我们生命的每一个不经意的过程都可以解释为的答案。

  ,我们却从来不曾在意过。

    我说的这些,你懂也好,不懂也好。

  我只是想起了一些伤心的往事,我只是想起了那些在生活当中被我们忽略的人。

  ,现在我老了,我可以回忆一些事情,直到现在我才发现,正是那些被我忽略的人决定了这个故事的命运。

    还有,我要告诉大家,在发生了一件事情以后你一定要知道为什么会发生,一定要知道,尤其是你不能理解的事情。

    好了,回到杜可风和影子的故事。

    说过了,我在和风筝谈话的时候被一只有毒的银针所伤,并且那种毒无药可解。

  那么问题就出现了。

    问题一,为什么我没有死?并且现在还活着?我要声明一点,银针上的毒确实是无药可解,而且我也确实没有什么灵丹妙药,说清楚一点就是天下没有人能解这种毒,有一个人是例外,大家不要以为是什么世外高人,答案很简单,就是那个发射银针的人。

  那么就有了第二个问题。

    问题二,是谁救了我?那个人为什么要救我?说过了,只有那个发射银针的人有解药,那么很简单的就能推断出是谁救了我,而且答案只有一个,那个人是风筝的师父。

  分析如下  第一,排除风筝,因为那时她还是个小孩而且第一次和我见面,即使她有解药想救我,也要询问她师父,因为一个九岁的小孩很少有自己做主的时候,尤其是她在一个月之前还是一个小乞丐,而且,她也没有救我的理由。

    第二,假设那根银针是杜可风发射的,那么他也没有救我的理由,因为他不知道我是谁,而且那时他还是个十三岁的孩子,除非有人要他那样做。

  而那个人也只能是风筝的师父。

    第三,假设那个向我发射银针的人是风筝的师父,那么她之所以要刺伤我,肯定是因为听到了我和风筝的谈话,因为这没有更好的解释,那么在我对我见到的一切发生疑问的时候,她便不想讓我知道的更多,所以刺伤我,他刺伤我以后,知道了我是谁,所以又救了我。

  那么就有了第三个问题。

    问题三,我是谁?说过了,那个地方和我师父的居所是一摸一样,那么也就可以推断出风筝的师父和我师父有着莫大的关系,也就是说,风筝的师父在听到我和风筝的谈话的时候猜到了但并不确定我是谁,无论如何,她已经不想讓我再询问下去,所以刺伤我,在我晕倒以后她认出了我是谁,确切的说,她认出了我师父,然后又救了我。

  那么就有了第四个问题。

    问题四,我师父是谁?这才真正是我百思不得其解的问题。

  因为我和师父的故事的发生仅仅是因为一个驴肉包子,或者说我和师父的故事只是无数的偶然事件,许多个不经意编织在一起才有了后来的这些事。

  ,从故事的发展来看,师父并不是那么简单。

    ,奇怪的是,我竟然找不到一个合理的甚至可以推断的理由来解释师父和这发生的一切,因为我找不到那根线,我确切的知道那根线在师父的手里握着,可是我找不到一丝端倪。

  不是因为线断了,而是我从来没有看到过那根线。

    好了,问题到这里结束。

    我醒来的时候,听到了两声狗吠声,我在一条大道中央躺着,左肋隐隐的生疼,风筝和那个熟悉的地方都已经不见了。

  在大道的左侧是一篇平静的湖泊,风吹过去,荡起层层涟漪,宛如女人的秀发,缠绵悱恻,荡人心胸。

  在我的旁边站立着一只狼狗它,不时的狂吠几声,刺激着平静的夜色,黑白相间的羽毛很有些杂乱无章,却依然不失威武。

    我努力地站起来,向着西方走去。

    第6章关于一只狗的疑问  风吹着头发,瑟瑟的响。

  背后的东方,一片宁静似的死灰,雾霭笼罩着苍茫的大地,我忍着左肋的伤痛,走在向西方的大路上。

    说过了,我醒来的时候身边有一只狼狗,很威武的狼狗,它有着黑白相间的羽毛,是的,它的眼神很犀利,叫声也很像一只狗,是的,它一直在看着我,现在回想起来,那时那条狗的眼神像极了很久以后我见到杜可风时他的眼神,一样的犀利,甚至可以说无情。

    那只狗就一直跟着我走着,我有一大堆的问题没能解开,那时我真的很想回到那个我熟悉的地方,也就是遇见风筝的地方,还有她的师父,很可惜,那时我也不知道我在哪里,就是说,在我醒来的时候,我已经忘记了那个神秘的地方的方向,我不知道怎样才能回去,所以我没有选择,只能继续向西走,而且那只狗一直跟在我的后面。

    大家可以假设一下,在一个没有人烟的地方,一条宽阔的大道上,晚风吹的徐徐的响,你一个人在星空下行走,前面什么也看不到,后面是一片苍茫,万籁俱寂,一点声音也没有,只有风徐徐的吹着,甚至连一丝虫鸣声也没有,在你的身边有一只高大威武的狼狗,它摇曳着尾巴呼呼的喘气,舌头伸出来很长很长,锋利的牙齿吱呀的响。

  好了,那个时候,你会想什么?或者你会有什么反应?或者你会做出什么样的事?  好了,下面讲我在那时我在做什么。

    ,我是不能杀了它的。

  大家可以想一下,在那种情况下,我有三个理由不能杀了它。

    理由一,在我醒来的时候,它就在我的身旁,那么我就可以假设,是那个用银针伤我的人故意把这只狗放在我的身边,并且要它照看我,或者要这只狗带我去什么地方,因为那个伤我的人并没有杀死我。

    理由二,在那个时候,这世界仿佛只有两个生命的存在,一个就是我,一个就是那只狗,大家可以想一下,在那种情况下,我怎么能杀了它?杀了它,那恐怖的夜晚我只能一个人走,我也是一个人,肯定会害怕。

  理由三,我可能杀不了那只狗,因为它很威猛,也可能我没把它杀了,它会先咬死我。

  更况且,那只狗并没有要伤害我的意图,或者说,那只狗并没有要吃了我或者怎么的,而我是一个恩怨分明的人,对待动物也是一样。

  所以我并没有杀死他。

    第二,我也没有办法跟那只交流。

  虽然我有很多的疑问,譬如这是哪里?风筝是谁?墨绿马是怎么回事?是谁用银针伤了我等等等等。

  我并没有去问那条狗。

  就像很多年以后,我可以确定那天晚上杜可风和影子发生了事情,而那只狗也是唯一的旁观者,甚至它看到了事情发生的全过程一样,我也没有去问它,是的,我并不愚蠢,因为狗不会说话。

  我之所以在这里叙述这样一个众人皆知的事实,我只是想告诉大家,狗虽然不会说话,有时候,它比会说话的人更加令人信服,换句话说,它能告诉你人不能告诉不的东西。

  这就像一个死人可以告诉你是谁谋杀了他一样,而狗也有这种人没有的本事。

    那么这样就牵扯到了第三个问题——思考。

    第三,是的,当时我并没有对那只狗怎么样,因为我看着那只狗的时候,我从它身上看到了一些问题。

  是的,在那种情况下,我没有别的更好的选择,我只能思考,而思考是解决一切问题的一个前提。

  所以我开始了思考,这个大家都知道,如果一个人在没有什么事情可想,或者没有什么事情可做,或者一个人在冷清的大街上行走的时候,那么这个人的脑袋肯定会思考,或者说胡思乱想。

  所以我开始了胡思乱想,并且发现了一些问题,如下  问题一,这只狗是从哪里来的?上面说过了,可能是那个用银针伤我的人故意安排的,或者说那个人要这只狗监视我,以便知道我在哪里?做些什么?这完全是有可能的,狗虽然不会说话,可以传递信息。

  这是第一个解释。

  还有一个可能,那只狗是条野狗,它看到我躺在大街上并没有丝毫的移动,或者说,那只狗在等着我死掉然后吃了我,这也是一个解释。

  这个解释不通,因为那只狗在我醒来向西走的时候跟着我一块走了,于是就有了第二个问题。

    问题二,那只狗为什么跟着我走?或者说那只狗为什么在我醒来的时候没有跑掉?这个问题很难理解,也很难解释。

  因为众所周知,一个从未和你见面的狗是不会跟着你一起走的,它会跑掉,大家不信可以到大街上尝试一下。

  只有一个解释,这只狗是经过训练的,并且听从了它的主人的安排,那么就有了第三个问题。

    问题三,狗的主人是谁?这个问题就很好解释了。

  假设这只狗不是只野狗,并且假设成立,那么只狗的主人就可以确定的说是那个用银针伤了我的人,如果这个命题再成立的话,那么我可以大胆的猜想,这只狗的主人是风筝的师父,那么就有了第四个问题。

    问题四,我在哪里?或者说,那个和我师父的居所一样的地方在哪里?这个问题看似和第三个问题没有任何联系,可是仔细推敲一下,你便能发现其中的蹊跷。

  说过了,我在跟风筝对话的时候被一根有毒的银针伤到了左肋,并且立即失去知觉,也就是说,在我醒来之前发生了什么,以至于我为什么会在这个地方甚至还有那只狗,我都是不知道的,这样这个问题就很好理解,没有答案。

    十三年之后,我和杜可风到了那座传说中的小城,在小城的西方官道上,有着很多的白杨树,高大挺拔,官道的左侧是一片平静的湖泊,我和杜可风在官道上行走的时候见到了一只狗,一只很威武的狼狗,有着黑白相间的羽毛,是的,就是这只狗,这个我是可以确定的,十三年后的那只狼狗和现在的那只狼狗是一只狗。

  我之所以如此确定并不是因为那只狗的身上有什么记号或者什么明显的标志,这个大家要理解,我确定它们是一只狗只是因为我的直觉,是的,直觉,大家不要忘记,直觉有时候是最接近真相的,所以我确定。

    我和杜可风在小城的西方官道上见到那只狗的时候,那只狗很奇怪的并没有向我跑过来,它向杜可风跑了过去,那么就有了第五个问题。

    问题五,杜可风和那只狗有什么关系?说过了,我确定那是同一条狗,并且在我醒来以后的很多日子里,我一直和那只狗为伴,虽然我并不曾同他说话,他仿佛并不认得我。

  那么最好的解释就是,它认识杜可风。

  是的,不管是什么关系,它认识杜可风。

  如果这样成立的话,那么问题就回到了从前,比如风筝墨绿风筝的师父我的师父等等等等,甚至我还可以想,风筝的师父是杜可风,虽然风筝告诉我她师父是个女人,那时她还是个九岁的孩子并且以前只是一个小乞丐,我也有理由解释,一个对这个世界不甚理解的九岁的小乞丐的眼里是没有什么性别之分的。

  ,那一年,杜可风才十三岁。

    还有一个细节我忽略了,  在我发现杜可风之死的第二天,那只狗再也没有站起来过,并且再也没有了犀利的眼神,并且失去了往日的威武,并且再也不像是一只狗,并且三天以后,那只狗神秘的消失。

  而且,十三年后我和杜可风来到了那个小城,那只狗走在前面,我们就跟着那只狗到了一个地方,那个地方是影子的阁楼居室。

  而且我见到那只狗是在影子的阁楼对面的那堵墙的下面。

  而且那时影子把那只狗叫了过去,摸着它的头,亲昵的亲密无间。

    问题六,影子是怎么会认识那只狗?抑或她才是狗的主人?而她和杜可风有什么关系?为什么那只狗会认识杜可风?抑或者影子和风筝有什么关系?那个用银针伤了我的人是不是影子?师父为什么要我一直向西走?为什么我走到西方的尽头的时候是那座传说中的小城?小城往西是一片沙漠,从来没有人在沙漠里行走,甚至连骆驼都没有。

    我醒来的那天,一个人行走在宽阔的大道上,在我的身边是一只狼狗,一只很威武的狼狗,它有着黑白相间的羽毛和一双犀利的眼睛。

    那时,月色当空,风声徐徐,寂寂的大地上只有我和那只狗的脚步声响,嘀嘀嗒嗒,凉意重重。

    那时我想起了风筝放的那只风筝,它用绿色的长线牵引着,像极了一只五彩斑斓的蝴蝶。

    十三年后,我和杜可风到了传说中的小城,见到的一个叫影子的女人,那女人的左肩上有一只蝴蝶,和那天我在白州见到风筝放的那只风筝一样的蝴蝶,而影子的眉宇间也有着那个九岁的孩童的忧伤和透明,她的眼神和我第一次见到风筝的眼神一模一样,甚至嘴角泛起的那冰冷的致人于千里之外的微笑也是一样,一模一样。

    第7章小城的一些传说  是的,下面我要跟你们讲一下那座小城,影子居住的那座小城,也是杜可风死亡的那座小城。

  关于那座小城的故事。

    其实小城本来没有故事的,它和这个世界上的许许多多的城市一样,有着许多的人,也有比较繁华的几条大街和客栈,还有一些专供男人享乐的地方,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

    大家都知道,一座城市一旦有了很多人,那么就会有很多故事。

  而小城也不例外。

    这个世间上有很多无聊的人每天聚在一起,东拉西扯,谈一些令人惊奇和他们无关的事情,于是就有了传说,而传说在很多时候是不可信的。

    我在九岁那年遇见我师父,并且和他一起生活了三年,三年之后我离开师父,四处游荡。

  而师父并没有向我索要什么,并且我什么也没有,因为那时我还是个孩子,并且在遇到我师父之前我还是一个小乞丐。

  师父只是要我往西走,这个要求并不过分,因为我本来不知道我将要去向何方,而师父给了我一个答案,我并不知道那个答案的过程。

  说过了,我是一个比较喜欢刨根问底的人,所以我有很多疑问,也没有任何一个人能给我一个解释,所以我只能自己去寻找。

    众所周知,寻找是一个很寂寞的过程。

  比方说大家要找一样东西,找了很久却找不到,那么你一定会越来越浮躁,越来越崩溃,的结果很可能是你会放弃寻找那样东西。

  ,如果你能够从容一点的话,你想找的东西或许就在你眼皮底下。

  所以,当你想要找到某样你想得到的东西的时候,你一定要耐得住寂寞和孤独。

    我遵从了我师父的话,不是因为我很害怕他,或者我必须听他的,亦或者他一直在暗中监视我,是因为我想找到一些东西,而那些东西在我看来,至少对于我自己是很有用的。

  所以我一直往西走。

    在我往西走的过程当中,我听到了那个小城的传说。

  同样的道理,是在一些无聊的人中间听来的。

    那些无聊的人聚在一起谈论那座小城,于是小城便成为了传说,而传说一般都是假的。

  也有真的,比如说那座小城的地理位置,或者规模大小,或者小城大约有多少人啦,等等等等。

  这些是没有办法改变的事实,所以讓那些关于小城的传说多了几分可靠性。

    我本来从未听说过那座小城,也本来并不想到那里去,大家都知道,一个道理本来不是道理,而说的人多了也就成为了众所公认的道理,就像道路一样,本来没有道路的,走的人多了也就有了路。

  这是一个很奇怪的逻辑,而所有的人也都愿意遵从这个奇怪的逻辑,同样,我也是所有的人当中的一个,所以我去了那座小城。

    这里还有一个原因。

  如果你一个人从一条路的最东头一直往西走,走到这条路的最西头,在你行走的过程当中,你所遇到的每一个人都说,在那条路的最西头有一个什么什么样的人,或者一个什么什么样的地方,而且在那条路的最西头有着很迷人很奇怪的事物。

  那么你肯定会去看一下,即使那跟你没有任何关系,而且那也不是你的目的地。

  这也是一个比较奇怪的逻辑,而所有的人也都愿意遵从这个很奇怪的逻辑。

  这是一个很奇怪的事情。

    这个问题我思考了很久,最终我想到了一个解释这个奇怪的逻辑的答案,那就是寂寞。

  因为耐不住寂寞,所以好奇,然后就必然要去填充一下寂寞,所以就有了那种很奇怪的心理,这是想的。

    我决定要去那座小城,并不是仅仅因为这两个原因,还有一个更为重要的原因。

  这个才是最主要的原因。

    我离开师父,一直往西走,在行走的过程当中,我听到了关于那座小城的传说。

    以下我要说的是我听到的关于小城的一些信息,那么我可以忽略掉那些我认为很扯淡并且根本不可能发生的事物,因为传说毕竟是传说,而我也有自己分辨事物的能力,知道什么是真什么是假。

  所以下面我说的都是一些关于小城的甚至可以确定的一些信息。

    ,小城在地平线的最西方,小城往西是一篇宽阔无垠的大沙漠,在小城的西方没有任何生灵,甚至没有一匹骆驼,也从来没有任何一个人到了小城以后再往西走,也就是说,小城是路的尽头,再往西走便没有路。

    第二,小城很偏僻,却很繁华。

  偏僻是因为它不是一个中转站,而是一个终点站,你到了小城以后,过了几天,你还要沿着原路返回,因为小城的西方没有路。

  小城却很繁华,所谓的大城市应该有的东西这里都有,甚至全天下都没有的东西,你在这里也可以轻易的找到你想要的。

    第三,通往小城只有一条路,就是小城东方的官道。

  那条官道出奇的宽阔,在官道的两侧栽种着许多高大挺拔的白杨树,而且那些白杨树从未曾凋零过,一年四季飘荡着绿叶。

    第四,在官道的左侧有一片平静的湖泊,那湖泊的水如白玉一般洁净,没有一丝水草。

  并且每天下午都会有一个女人到那个湖泊里洗澡,并且只有一个女人在那片湖泊里洗澡,也就是说,那个女人每天下午都要到那片湖泊里洗一次澡,并且从来没有第二个女人在那片湖泊里洗澡。

    第五,在那个女人洗澡的时候,有一只狼狗潜在水底,那狼狗有着黑白相间的羽毛,十分威武。

    第六,那座小城曾经有过一匹马,一匹绿色的马,而且是这个世界上唯一的一匹绿色的马,那匹马有一个很好听的名字,叫墨绿。

    第七,小城的主人是一个女人,而且从来没有人见过她,也从来没有人知道她的身世她的名字,也就是说,没有人知道小城的主人是谁,谁都知道小城的主人是一个女人,而且传说中是一个极为美丽的女人,从来没有人见过她。

    第八,小城死过很多人,那是在很多年以前死过很多人,而且这些人都是死在同一天,而且是因为一件事情而死。

  没有任何人知道是谁死了,是因为什么死了,可以确定的是死过很多人,很多很多人。

    第九,小城有一种土特产,就是风筝。

  无论在何时,只要是在这个小城,你抬头就能看到风筝,无数的风筝在天空里飞翔,无论白天还是晚上。

  而且那些天空的风筝都是一个模板,也就是说,小城天上的无数个风筝都是一个样子的风筝,一模一样的。

  而且那些风筝都像极了一只只蝴蝶,飞舞的蝴蝶,闪动着翅膀。

  而且那些风筝都是用一根绿色的长线牵引着。

    第十,小城有一道靓丽的风景,就是小城的女人。

  而且小城的女人从来不洗澡,除了那个每天在小城官道左侧的湖泊洗澡的女人以外,这个小城的所有的女人都不洗澡。

  这是可以确定的事实,,还可以确定的是,这个小城的女人是这个世界上最干净的女人。

  因为她们已经成为了一道靓丽的风景。

    …………  以上我说的这些就是我听到的关于小城的传说,,我可以确定的说,这些全部都是事实,不仅仅是因为小城的独特性使我相信这些,更因为我知道这些都是真实的故事,并不是那些无聊的人编造的故事。

  小城还有很多传说,我也确定那些都是假的,所以也就不多说了。

    基于以上我听到的关于小城的故事和传说,我决定去那座小城。

  因为我发现了很多和我有关的,我并不能解决的问题。

    问题一,小城是不是我的目的地?说过了,我离开师父,师父要我一直往西走,我遵从了他的要求。

  而小城是这个世界的最西端,再往西是一片无垠的大沙漠,那么我可以想,师父是不是要我去到那个小城,然后完成一件什么样的事情?  问题二,我要寻找的东西抑或是答案,是不是在那个小城?因为在那个小城没有你想找却找不到的东西。

    问题三,那只在那个女人洗澡的时候潜在水底的狼狗,是不是那个在我被银针射伤以后陪着我的狼狗?如果是,那么它为什么会在那里?抑或者那个洗澡的女人和我有什么关系?如果不是,那么我是一个男人,我很想看看那个每天都洗澡的女人,而且传说中,那个女人很漂亮。

  而且那个女人有一个很好听的名字,影子。

    问题四,那个小城为什么会有一匹绿色的马?我从来不相信这个世界上会有绿色的马。

  而且那匹叫墨绿的马,是不是和我师父的居所的映墙背面所画的那匹绿色的马是同一匹马?是不是在我见到风筝的时候,那个叫白州的地方,和我师父的居所一模一样的映墙的背面所画的那一匹马是同一匹马?而且这三个地方的马是不是同一匹马?如果是,这一切有什么联系?如果不是,为什么又会有那么多巧合?说过了,我不相信巧合。

    问题五,小城为什么会有那么多风筝?而且是一样的风筝?而且都像极了蝴蝶?而且都有一根绿色的长线牵引着?这跟我有什么关系?我现在还不知道它跟我有什么关系,我可以设想。

  那个小城的风筝是不是和我在白州被银针射伤之前看到那个叫风筝的女孩放的风筝一样?而这一切又有什么关联?如果是,那么我就可以设想,那个用银针伤了我的人也许就在那个小城里。

    是的,我目前想到的只有这些。

    我决定到那个小城,还有一个原因,就是我想看看那个小城的靓丽的风景,也就是那个小城的从来不洗澡,但却是这个世界上最干净的那些被称为风景的女人。

    在我决定到那个小城的那一年,我二十岁。

  两年之后,在江湖最平静的一天,我在通往小城的唯一的官道上见到了杜可风,那天杜可风骑着一匹绿色的马,嘴里唱着一支很悲怆的歌。

  那歌声道“我辈飘零,积劫孤露,何心何虑,可得安宁”。

    在遇到杜可风的那一年,我22岁。

    那天小城的天空中飘荡着很多风筝,那些风筝都是一个模板,一模一样的风筝,那些风筝都有绿色的长线牵引着,在阳光的照耀下散发着奇异的光芒,绚丽而精彩。

    第8章风中的舞蹈  我在一个叫白州的地方遇见了一个我把她叫做风筝的女孩,然后有了一段对话,然后我被一枚银针伤到了左肋,并且昏迷过去。

    在我醒来的时候我的身边有一只高大威武的狼狗。

  于是我不知何方,我依然向着西方走去。

    苍凉的大地上只有我和那只狗的脚步声,风徐徐,云不见,天空还飘着一些零散的星星。

    是的,这里我要确定一下。

  那只狗在我第二天醒来的时候就已经不见了,这也是很多年以后我和杜可风到那个小城的时候,又见到一只高大威武的狼狗,我并不能确定是不是同一只的原因。

    在这里我并不是要讲那只狗的故事,我要给大家讲一下那天晚上我和那只狗所遇到的故事。

  因为我是一个旁观者,而那只狗也是一个旁观者,它是一条狗,不能说话,所以在我和杜可风到达那个小城,并且见到一个不是影子的女人的时候,我跟杜可风说我见过那个女人,杜可风并不相信。

  那个女人又至关重要,所以我不得不说一下,也因为在后来发生的很多故事都跟那个女人有关系,并没有证据可以证明,而一切也只是我的猜测而已。

    我和那只狗行走在苍凉的大道上,大道两侧栽种些一些白杨树,高大挺拔,在并不怎么明亮的夜空中,彰显出一丝诡异。

  星星在暮色中零星的发着光,偶尔闪两下,也尽是迷人,却很暧昧,也很凄凉。

  那晚还有风,寥寥的响,在寂静的天地间好像是在唱歌,歌声并不怎么温暖,相反却有一丝寒意在漫天的夜色中飘摇。

  我和那只狗便在如此的情境下向着西方走去。

    那时我竟然想起了师父。

  确切地说,不是想起了师父,是想起了师父唱了一辈子的那首只有十六个字的歌。

  夜色凄迷,晚风微拂,我的脑袋里只是呆呆的飘着师父的歌声,“我辈飘零,积劫孤露,何心何虑,可得安宁”。

    我生来便不知道自己是谁,独自一人四处漂泊,我并没有过一个家,或者说一个我的寄托,我也没有什么明确的目标或者说非要我做不可的事情。

  也从来没有一个人曾经关心过我,或者说关心我的生死。

  我只是一个人在四处漂泊游荡。

  直到遇见了我师父。

    我跟师父一起生活了三年,我并不知道师父是一个怎样的人,在以后的流浪里,我经常会想起他,并不是因为他收留了我或者教了我一些本事,而是一种很难描摹的心理,我不知道那时怎样的一种心情去想一个你并不理解的人,你们却一起生活了三年。

    在那天晚上,我和那只狗见到那个女人的时候,我对师父的一切情感仿佛烟消云散,不值一提,这是一个很奇怪的事情。

  因为那是我第一次见到那个女人,我感觉我对那个女人的情感却超越了一切。

  打个比方说,那个女人要我去杀我师父,我会毫不犹豫的照她的话去做,甚至她要我杀死自己,我也心甘情愿。

    先说那天晚上,我和那只狗行走在苍凉无人的大道上。

  那时我就忍不住唱起了那支歌,那支师父只会唱的歌。

  坦白地说,我的嗓子很好,很滑润,有那么一种张弛力,在唱那首歌的时候,我没有找到一个很好的状态或者心境去唱,于是那声音也很飘忽,仿佛带着疑问,回荡在寂静无人的大道上。

    这也还好,我们有一位听众不答应。

  那只狼狗在我唱起歌声的时候,围着我四处乱转,时不时的吐出长长的舌头,两只眼睛紧紧的盯着我,那眼神里有那么一点的不乐意。

  可是我并不在乎,试想,大家如果一个人和一只狗行走在夜晚的大街上,你唱着歌,那只狗对你有意见,你会怎么样?不会怎么样,因为我们可以思考,而动物却不会。

    接着讲我和那个女人的邂逅。

  为了方便起见,我把那个女人叫做白杨,声明那个女人真的叫白杨,那时我并不知道,那是在我和杜可风到达小城以后我再一次见到白杨的时候,才知道她叫白杨。

    说过了,大道两侧栽种着一些白杨树,在白杨树的再后面是一堆一堆的土山,那土山并不是很高,恰巧露出月亮的头,月亮的光泽照过来,拉着土山长长的影子,映在大道上,突突兀兀。

    当我将要唱完那支歌的时候,我看见土山映在大道的长影上忽然飘起了一个身影。

  是的,那是白杨的影子。

  那时我并没有一丝的害怕,相反却有些高兴,因为毕竟在这寂寞的时候,可以看见一个人,而且我已经很久没有看见过人了。

  因为大家知道,跟一只狗做伴是一件极其痛苦的事情。

  所以我很高兴。

    是的,那个人就是白杨。

  下面我讲一下我和白杨第一次见面的情景。

    月色当头,晚风拂袖,大地寂静,阒无人声。

  白杨树哗哗的响,一堆堆土山横列。

  在土山的山头,一个女人翩翩起舞,白衣魅魅,长袖飘飘,舞姿婉转,楚楚动人。

  月亮的影子投照在大地上,一片安详,那女人仿佛仙子一般,翩跹在山头。

    是的,就是这样。

  然后我就悄悄的爬上那座土山,看着那个起舞的女人。

  她的头发乌黑,飘落在肩头,四处散飞,白衣在晚风中随着舞姿飘起,婉转流长。

  那个女人有着清秀娇美的面容,仿若桃花在月色中绽放,轻柔无比,她的嘴角翘起,哼着乐符,如天籁般徜徉,动人,声音不是很大,那声音又仿佛从心底传来,扣人心弦,缠绵悱恻,暧昧无比。

    是的。

    在这里我要请大家原谅我在讲这个故事的时候的语无伦次!请大家原谅我讲到白杨的时候的不知所言!请大家原谅我在讲到这里的时候我也不知道我说了什么!请大家原谅!!!  因为,在很久以后,我才发现,我爱上了一个人,那个人是白杨。

  是的,自从我见到她的第一眼我就爱上了她,在那个苍凉的月色中,在那个突兀的土山上,在那个衣袂飘飘的舞蹈中。

    白杨,是个女人。

    白杨,是个成熟的女人,比我大十七岁。

    在遇到白杨的那一年,我十七岁。

    是的,我没有办法解释这个事情。

  就像我们大家一样,当你爱上一个人的时候,你也不知道为什么,并且没有任何的理由,甚至要付出你的一切,可是有些时候,我们并不计较后果,我们只是爱一个人。

    是的,请大家原谅我的语无伦次。

  因为我在讲爱,我也不知道我在说什么,因为你在爱一个人的时候,你的心思是空虚的,甚至你也不知道你在做什么。

    我这一生只爱过一个女人,白杨。

    可是,我不该爱上这个女人。

  我们这一生有很多不该的事,我们也没有办法去阻止自己不做,尤其是当你爱上一个人。

    啊!请大家原谅我的不知所言!  下面继续讲关于杜可风的故事。

  我本来不想讲白杨,白杨在杜可风和影子的故事当中扮演着一个角色,而且是忽略不掉的角色,如果断了这条线,那么一切关于杜可风的死亡和影子的死亡都找不到一个可以解释的源头,所以我在这里仍然要讲一下我和白杨的初次见面。

  这个本来是可以忽略掉的,毕竟我是讲故事的人,主角是杜可风,说过了,我是讲故事的人。

  你大可不必相信我说的话,杜可风真的是主角,因为我讲故事,人都是不愿忽略自己的,同理,我也是人,不会忽略了自己。

    下面说一些我的疑问。

    ,白杨是一个女人。

  那么这本身就是一个问题。

  说过了,这是一条苍凉的大道,并且没有人烟,并且已经是夜晚。

  那么白杨一个女人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并且还对月起舞?这是很难讓人理解的。

  因为,夜晚大家都会休息,尤其是女人是不会夜半出来,并且在土山山头起舞的。

  那么,白杨在风中的舞蹈也就有了一个解释,这个解释相信大家都会理解,那就是为了引起人的注意,也就是出风头。

  那么就有了第二个问题。

    问题二,白杨在夜晚的风中舞蹈是为了引起什么人的注意?这也只有一个答案。

  答案就是,我。

  是的,这是毫无疑问的,因为我可以确定在这条苍凉的大道上三天之内是不会有任何人的。

  那么就有了第三个问题。

    问题三,白杨为什么要引起我的注意?这个问题我没有办法解释,因为我并不认识她,而且从未见过她。

  所以我只能猜想。

  我在跟风筝谈话的时候被一枚银针刺伤,然后我醒来便在大道上,而且身边有一只狼狗。

  那么这一切也许是已经安排好了的。

  那么,白杨就肯定跟这件事有关系。

  于是就有了第四个问题。

    问题四,白杨是谁?她跟这些事情有什么关系?甚至我可以猜想,是不是白杨用银针刺伤了我?如果我再大胆的想,白杨是不是风筝的师父?亦或者,白杨跟我师父有什么关系?甚或者我和白杨有什么关系?  十二年后,我和杜可风到了那个传说中的小城,在走进影子的居所之前,我见到了一个女人的背影,我确定,那个女人就是白杨,是的,我可以确定,虽然,那只是一个背影,对于你所爱的人,相信一个背影也已经足够了。

  那么就有了第五个问题。

    问题五,白杨和小城有什么关系?换句话说,白杨河影子又什么关系?为什么我会在小城见到白杨?而那个背影也是我和白杨的第二次见面。

  我宁愿为了那一个背影牺牲自己。

    说过了,我这一生只爱过一个女人,那个女人的名字叫白杨。

    月色当头,晚风徐徐,白杨在夜色的风中起舞。

    一舞毕,我和白杨曾有过一段对话,对话很短,我却终生难忘。

  对话如下  我说,你真美。

    白杨说,是的。

    我们一起走。

    不行。

  你还是个孩子。

    我已经属于你了。

    我们还会再见面的。

    对话结束。

    然后白杨飘然下山,一抹靓丽的身影消失在茫茫的夜色中。

    我在山头呆立了很久。

  第二天醒来的时候,那只狼狗已经不见,太阳重又挂在天上,散发着温馨的光芒,白杨树在明晃晃的光泽里摇曳不定,荡着耀人的丰姿。

    我醒来,继续往西走。

    十二年后,我和杜可风到了那个传说中的小城,在走进影子的居所之前,我又见到了白杨那抹醉人的身影。

    十三年后,我在小城官道左侧的湖泊中找到杜可风的尸体。

  在我找到杜可风尸体后的第三天,一个神秘的女人向我讲述了一些我不知道的秘密,那个神秘的女人头上戴着一顶面罩,只是我已经忘不掉那个隽刻在心底的身影。

    十五年后,我见到了我师父,我师父告诉我说,那个小城的主人是一个女人,一个漂亮的女人,一个你看一眼就再也忘不掉的女人,一个你只看她一眼就会爱上她的女人,谁也没有见过那个女人。

  并且师傅告诉我,那个女人的名字叫白杨。

    十六年后,我重回小城,那里已经成为沙漠。

  小城的一切都被淹没,再也没有了那些繁华和故事。

  只有官道两侧的白杨树迎风招展,依旧挺拔,丰姿无限。

    第二天我醒来。

  大地泛着金光,土山一片黄色,风吹过,卷起尘土,轻轻的飞在天际。

  我站起来,看着土山下苍茫的大道,一片浑浊,梦一般的虚无。

    我久久的回想在那个摇曳醉人的背影,白杨在月色中翩翩起舞,月色正中,一切氤氲暧昧。

    风吹着我的脸生疼,我并没有感觉,只是想着那个女人,那个女人的舞姿和衣袂。

  那一整段时光里,我只是记得我在向西方走去,却忘记了很多事情,脑袋里只是那个叫白杨的女人,在氤氲的月色夜晚里荡人的风中的舞蹈,如梦如幻,如丝如缕,如慕如诉,久久不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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